君子怡仿佛感觉不到他的痛苦。她很简单地说:“我不爱你。”
小主,
“我不在乎。”施远迅速说。
君子怡说:“你在乎不在乎,和我没关系。我不和Adonis做爱,换个男人做爱,又怎么样?选择是我的权力,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
多少年了。
君子怡总是这样,冷淡地,在不经意间,扼住他的咽喉。
施远不由得想到,在职场上,君子怡捆住他脖子的深深根系。她威胁他,她背叛他,她为了扩张事业版图冷酷地打击对手,对手里面也包括他。她让他不得不妥协。
君子怡无疑是个强者,而施远知道自己该死地慕强。她野心、欲望、虚伪、冷酷、卑鄙、蹂躏他的真心,可他知道,除了眼前的女人,再也没有哪个女人,不,哪个人,能拥有如此幽暗而复杂的生命力,令他神魂颠倒。
她总能扼住他的咽喉。
施远静默许久后,终于说:“师姐,你不爱我,但你也不爱任何人。至少你对我是公平的。”
他已经把君子怡的手腕攥出一道红痕,但他没有松开,而是抓住她的手,拽下她手上磨旧的婚戒,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扑”的一声,灌木丛晃了晃,好像一朵浪花。
君子怡一言不发。
施远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银灰色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刚刚好,然后攥紧她的手:“在青岛买的。”
君子怡看着施远手上的同款戒指:“我有家庭。”
施远迅速说:“我不在乎。”
君子怡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疯?多少年了!”
施远说:“我不疯,怎么会爱你?多少年了。”
“开门。”君子怡说。
两个人对峙许久,最终施远解了锁。
君子怡推门下车,施远沉默地看着她。
她回头,看了眼施远,从无名指上拔下银灰色的戒指,当着施远的面,扬手丢进灌木丛中。
“扑。”
好像另一朵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