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冷冷地说:“那她也不喜欢你。”
Adonis一拳打得施远后退两步:“你他妈别给我装有多了解她!”
施远伸手抓住Adonis的衬衫领口,失态地大喊:“傻子!你以为我只打过你一个?她谁也不爱!她根本就没有心!你这个傻子!”
Adonis愕然,被施远推了个踉跄。
两个人喘着粗气,用纸巾按住渗血的嘴角。施远抬头看向无边的夜色,君子怡早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们。
……
施远踩下刹车。
君子怡抬起头,喝了点酒的面孔带着红润。她正站在路边等待网约车。
头顶的满月明亮得刺眼。
施远控制着车子倒退到君子怡面前:“师姐,我送你回家。”
君子怡点点头,平静地上了车:“你出差结束了。晚饭吃的飞机餐?”
施远缓缓启动车子:“吃了。”
君子怡的手机自动连上施远车内的蓝牙。她熟稔地拉出歌单,放了英文歌来听,面容沉静。
车子平稳地在夜里行驶。施远看着君子怡自在地靠在黑色座椅上,猫一样小巧的面孔雪白。
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拆开她的面具,拆开她的肋骨,拆开她的胸膛,看看原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是否空空荡荡。
车子停在君子怡家的楼下,君子怡说:“再见,施远。”
说完,君子怡推门下车。
她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风淡云轻?
她怎么能永远能轻而易举地撕碎他的心?
可耻的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很多年前,在闷热的实验室,他就知道她是师兄的女友。可她谁都不爱,包括他。她从来都不属于他。而他,依旧难以遏制地被她吸引。
施远长久以来的隐忍和压抑终于被痛苦撕成碎片。他按下按键,前后车门都落了锁。
君子怡推车门,没推开,转头看向施远。
施远开口,声音终于不再理性,而是带着浓墨重彩的痛苦:“师姐。为什么不能是我。”
君子怡却很平静:“简单的关系复杂化,有必要?”
施远忍了又忍,终于伸手攥住君子怡的手腕,君子怡任他抓着,眼中毫无波澜。施远的力道又加重了。
“师姐。”他重复,“这么多年了。给我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