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枕头下方的手机看了看,跟凌晨跟凌云致的通话时长接近一个半小时,应该是她挂断的,消息紧随其后,“到公司啦!你好像睡着了,我也要上班啦~好梦”
孟宴臣心头温软,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起身靠在床头打字,“早安,我在这边起床了。”
发过去后,他没等消息,放下手机醒了醒,便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天亮要上班。
只有尽快完成工作,才能早些回国见她。
接下来的时间,孟宴臣打起精神,把自己沉进业务中。
虽然分别两地,作息不同频,但他们都各自有工作有交际,不可能、也不会放任自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两人很快就适应了这种错峰生活。
时差关系,每天都是凌云致先迎接太阳,所以每天也是她先说早安,先开始分享,她的事,狗的事,去哪吃了什么饭,见了什么人、什么狗,大大小小,什么都说。
孟宴臣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把她的消息从头到尾看一遍,说早安,回复她的生活分享,然后追着她的时间她的脚步,开启自己忙碌的一天。
只是忙起来以后,他这边大多都是枯燥无聊的会议、决策和谈判,几乎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由于工作需要,经常要转换不同场所,他就在方便的情况下,顺手拍点照片发过去。
闲下来的时候,会查一查国内的天气,提醒她出行穿衣,也会发几句德语,用语音发,这样等她看到问的时候,就可以再重复一遍,我爱你。
这边聊得有来有回,那边发小群也不安生。
自打凌云致同意参加接风宴后,肖亦骁整日在群里上蹿下跳忙着安排,烦得江明喻和纪景深一边骂他,一边配合。
而许沁在被全面拉黑后,最初两天曾换过陌生号码联系他,一会儿质问控诉,一会儿又哭求帮忙,情绪反复,语无伦次,癫得很稳定。
孟宴臣听到一半就挂断拉黑了。
一面痛斥孟家以权压人虚伪不配没资格,一面又想借孟家的权势为自己谋私,做的什么白日梦?
但对面没死心,又借了詹小娆的手机,这次没打电话,而给他发短信,发小作文,打起了亲情牌,提到两人小时候,甚至提到两人十多年的感情。
把孟宴臣吓得要死,八月的天气,愣是感觉有阴风吹过,吹得冷汗直流。
他想说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别来沾边,但又忽然记起许沁上次在家里跟付闻樱告状的一幕,略一思索,没回复,他把短信截图保存下来,又要来宋焰的号码,发了过去。
结果提示对面已被拉黑。
孟宴臣震惊极了,因为他一共就拉黑过两个号码,一个是许沁,一个许沁发癫用的陌生号。
敢情头一回是拿宋焰的手机号码跟他求情呢?宋焰本人知道吗?不屈辱吗?
他笑得讽刺,一会儿又拢起愁云。
他跟詹小娆还有合作,不能拉黑,左想右想,孟宴臣这样回复,“宋焰知道你拿别人的手机跟我回忆暧昧往昔吗?”
终于,那边跟死了一样,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