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极度自律吗?”
她说着,似乎走动起来。
孟宴臣又问:“要去喂顶顶吗?”
“你在家里装监控了?”
“没有,装在楼道里。”
凌云致把狗碗放在地上,“不是为了监视付女士吧?”
沉吟两秒,孟宴臣才迟疑说,是。
其实不是,不是监控付闻樱,是为了监控她。
万一,只是防止万一,万一将来再吵架,她再次离开家,他能从监控里看到她什么时候回来拿东西,摸清规律,方便堵人。
但愿未来不会再有那么一天。
凌绝顶把饭吃完只花了不到半分钟,吃完就去自动喂食器旁边按按钮,“出去玩!”
孟宴臣下意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今天他们刚落地,下午和晚上都是自由休整时间,没有工作和业务,但时差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此时国内差不多快九点了,而德国的阳光依然温柔明媚。
“遛完狗早点休息吧,如果遇到什么急事,就去找肖亦骁,我打过招呼了。”
“……知道了。”凌云致的声音比刚才闷,显然已经知道接下来通话要结束了。
开始和结束是最难受的时候,所以彼此又不约而同地沉默。
但他们没有沉默太久,因为凌绝顶开始疯狂地按按钮,刚好所有按钮用的都是孙悟空的声线,略略尖细,猴里猴气,就是再悲伤的氛围,也在这一声声“出去玩”里散得一干二净。
凌云致深深吸气,握拳喊道:“凌绝顶!信不信我揍你!”
凌绝顶嗷呜一声,淌着舌头跑开了。
听到一室脚步声乱蹿,孟宴臣莞尔一笑,等对面呼哧呼哧地停下来,他温声道:“带它下去转转,我看看资料。”
他等她挂电话,凌云致却迟迟不挂。
半晌,他听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我想你。”
他马上眼睛酸了,“我也想你。”
还有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