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凌云致说:“我真的上过当,但不是买化妆品。”
“那是什么?”
她掐着腰回忆,“好像是什么兼职?需要先加群来着,但却是付费加,加了以后呢,又让付费再加另一个内部群。我一看就知道上当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没有再继续。”
凌云致深深叹气,“你一开始说的没错,本质就是内部利益驱动,明明怀疑可能有问题,但还是抱着发财的侥幸心理,结果就是钱包空空。”
孟宴臣好奇,“你被骗了多少?”
“九十八!”她咬牙,“这九十八块钱我能记一辈子!”
孟宴臣笑得胸腔颤动,他拽拽枕头边,“嗯,我也帮你记着。”
又说了一会儿话,电话那头传来揭开锅盖的声音,凌云致便没再说了,开始忙碌,狗闻到味道也开始哼唧。
孟宴臣也不吭声,趴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听,听到她走来走去,水龙头被打开又关上,水声淅沥,碗筷碰撞,包装袋窸窸窣窣,夹子翻动。
仅听着,他就知道她在做什么,进行到哪一步了,长长的沉默大概是在等降温。
就在这时,凌云致忽然出声,“这家伙吃的真好,我晚上就吃了碗面呢。”
孟宴臣听了忍不住笑,建议道:“要不要点份宵夜?”
对面咋舌,“也不是很饿。”
“喝杯奶茶?”
“没有那个欲望。”她只有在突然特别想喝的时候,才会想喝,并且一定要喝到。平时则可有可无。
孟宴臣摸枕头的动作一停,没应这句。如果他还在国内,如果还在她身边,听到这句话后,会马上跟她接吻,跟她调情,说“对我有欲望”云云。
但是现在统统不能,因为做不到,所以不能说。
他不想被这种惆怅缠绕,想了想,便说起了肖亦骁,“肖亦骁说等我回国后打算弄个接风宴,我想趁这个机会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你方便吗?”
“方便啊,周五周六晚上都方便。”第二天不用上班。
孟宴臣不知道说什么好,问她:“其实你很喜欢上班对吗?”
凌云致大惊,“谁会喜欢上班啊?”她连呸三声,“我是因为没有自制力,个性懒散,所以需要一些规则的限制,来帮忙约束自己,规划时间。”
小主,
所谓越忙越忙,越懒越懒。要是她当真每天什么都不做,整个人很快就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