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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许沁忽然说。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笔直坦然地逼向孟宴臣,“你也瞒着爸爸妈妈交了女朋友,在一起同居,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跟宋焰?”
付闻樱眉心一蹙,茶杯放到桌子上,轻轻一声响,“宴臣?”
“妈——”
“是真的,妈妈!”
许沁急切抢话,“两个月前,我深夜急诊的时候,就看到哥哥他抱着女朋友来看病。第二天——”
她急得呼呼喘,余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孟宴臣,下了狠心,跟付闻樱说:“——第二天,我看到他们病房里接吻。”
这话一出,孟怀瑾的手从额头拿下来了,脸上痛心不再,而是爬满了惊怔。
他与付闻樱一起看向儿子。今晚他们本是想劝住女儿,劝不住就放她去撞南墙,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获。
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许沁既然如此笃定,又是亲眼所见,想必是发生过的。家里没有痕迹,只可能是他藏得好,毕竟这个儿子太过优秀。
但付闻樱没有发怒,也没有逼问,她素来看重体面和教养,况且儿子一向乖顺,不似女儿那般疯癫。所以,即使骤然得知孟宴臣在自己眼皮底下犯事,也仅仅是这样看着他,情绪平淡,只在眼神里将严厉拉满。
“宴臣?”
孟怀瑾也犹疑看去,“宴臣,沁沁说的,是真的吗?”
对面,许沁紧紧攥着手,看着被围攻的对象变成孟宴臣,不禁生出一丝报复的兴奋和快感。
同样都是儿女,同样都谈着恋爱,凭什么你能置身事外?
从前她一直怕这怕那,怕孟宴臣不帮她,怕孟宴臣报复她,此时她忍不住想,或许自己早就该揭穿这件事了,早该拉他共沉沦了。
许沁忽然间的扬眉吐气,惹得孟宴臣余光斜她一眼,带着点点的怜悯。
傻子,付闻樱都跑到他家里去了,他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地就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