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选择他就要失去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也想选择他……”
她说着,掏出两把钥匙放在桌面上,一把车钥匙,一把房钥匙。
饶是二老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在真正面对这一幕的时候感到震惊和痛心。
一直作为旁听者的孟宴臣,看到父母如此难过失望,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孟沁,我只看到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他,但没看出来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你。”
许沁轻怔,转头看他。
孟宴臣亦回看她,“妈妈从住院,出院到现在一个月了,他一次也没有登门拜访。这就是你说的,不是那样的人?”
许沁难以置信,“我们家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他没有追究就已经是放过我们了,你怎么能让他上门低头?”
这话一出,付闻樱一贯优雅的脸上差点绷不住。
谁放过谁?谁放过谁?她是为了谁才那样做的?
她胸膛起起伏伏,却听见许沁在质问孟宴臣。
“哥,你有没有想过,宋焰那种受不得半点欺辱的性格,就算天王老子欺负到他头上,他也会反抗。可这十年来,他从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捅出去,从没泄露半个字,包括对我——是他放过了你们啊!为了不让我得知你们的真面目而心寒而心痛——你们还想要他怎样?”
对此,孟宴臣轻嗤一声,“神经。”
两个字,拦腰斩断了许沁大段的激情争辩,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你说什么?”
“我说你神经。”孟宴臣啜饮一口茶水。
不知天高地厚,不识人情世故,三言两语就被骗得以头抢地。
“你能不能别瞎感动?”他放下茶杯,敛目低眉地冷冷逼视着许沁。
“你以为他是为了你,实际上他只是为了自己。因为在他眼里,你虚伪自私贪心软弱无情——他害怕这样的你得知真相后会为了父母不要他;又或者因为愧疚,没办法与他相爱。”
“至于他放过孟家?哼,董成民听了都要连夜跑到消防站,高薪聘请他一起霸占国坤。”
“——”许沁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也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爸爸妈妈和哥哥总要想得那样复杂,总要牵扯其他。
她只是想要宋焰而已啊?是孟家先对不起宋焰啊?为什么还想着要求他,为了她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