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音调干脆利落。
孟宴臣看着她,忍不住了,“为什么?”
他不理解,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她的态度异常坚定。
凌云致喝了口水,淡声说道:“今天我从你车上下来,明天学校就会有传闻,说我被人包养了。”
孟宴臣觉得她讲话难听,他家风清正,从来不搞这些。
“我们的关系合理且合法。”
“但不符合大众对贫穷貌美的女大学生和富有年长的企事业家这个组合的刻板印象,”凌云致一口气说了个长句,完了还贴心地留出一点时间让他反应。
等看到他思考似的皱起眉,然后才继续,“孟宴臣,请你用那生意人的伶俐头脑,好好正视现如今我们之间的差距,家世、经济、年龄、社会地位……我们俩站在一起,别人只会觉得我是出卖肉体攀高枝的拜金女。”
这话更难听了,但在现有的社会风气下,又似乎、确实是一种不浮于表面的潜在偏见。
而这种偏见如果落在凌云致身上,带来的麻烦可想而知。
孟宴臣不是不知世故的天真少爷,所以他沉默了,没再在这方面坚持。
吃完饭,凌云致回房间拿手机拿包,出来后,孟宴臣黏黏糊糊地牵着她往玄关走,然后牵着她一起换鞋,换完又抱着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出门等电梯。
可他偏不在自己的那部前面等,而是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他亲她,她就拿出口罩戴上。
“我想吻你。”
“不要每天脑子里只有色色,想想正事。”
“你明明也很想。”
“小不忍则乱大谋。起开,别乱我道心。”
凌云致目不斜视,缠绵的时候有多依恋,这时候就有多冷情,仿佛刚刚只是一场美梦。
孟宴臣有点不高兴,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痒难耐,但很快,电梯到了,门一打开,凌云致就迅速推开他走了进去,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