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公子之名,我也早有耳闻,今时不过厚积薄发,只待来日一鸣惊人之际,老大人勿要挂怀。”
见二人好生劝慰,樊枚心中不由一喜,面色缓和不少,开口聊起风云会一事。
樊荣灵台通明,刘昭见识不俗,言语间进退有度,樊瑜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倒是聊的甚为融洽。
盏茶过后,一人忽然入的堂内,樊枚与樊瑜急忙起身去迎,
“兄长,这是荣哥儿和刘昭贤侄。”
那人打量了眼二人,脸上顿时露出笑来,热切道:
“二位贤侄快坐,本侯今日得了阁老的帖子,回来迟了些,却是怠慢了两位贤侄。”
二人口称不敢,待这人落定这才重新坐下,打量起新来的这人。
只见这人身材雄厚,面容威俊,颔下同样蓄有短须,身着绯色麒麟服,头顶金冠,落于正座之上自生一股威严,不是别人,正是第三代威远侯樊攻。
“年初就想见见二位贤侄了,不想你们去了军中,好不容易来了京都,又赶上公务繁忙,我这儿子也是不成器,整日里净想着喝酒玩乐,也不说请你们到府上做客,今日正好,二位贤侄名扬天下,我这做长辈的正好为你们庆功。”
二人忙道不敢,暗中却是诽腹这威武侯也是个不爽利的,真有心请客何必等到今日,无非见他们成名,这才顺水推舟。
“兄长说的极是。”
樊枚在旁附和着,捋着颔下短须,笑道:
“二位贤侄不是外人,府上酒菜固然比不得外面,倒也别有滋味,莫要推辞。”
见推辞不得,二人只好点头应下,樊瑜急忙退出正堂,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老爷,酒菜已在侧房备下。”
樊攻微微颔首,与樊枚一同起身,一个拉着樊荣,一个拉着刘昭,说笑着去往了侧房。
侧房内,只见正中摆着一张千年檀木八仙桌,三面放着整块千年水暖玉制成的屏风,桌上有二十六道精致菜肴,煎炒煮炸,焖炖烩烹,冷盘果蔬,糕果糖羹,是应有尽有,那酒更是百年陈酿,香气扑鼻。
樊攻这位威远侯居于主位,樊枚在侧,樊瑜是小辈,本该陪侍,但樊荣劝道今日算是家宴,没有外人,便也一同坐了下来。
几人都算是久战酒场之辈,自然不会冷了场子,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聊的好生热闹,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樊攻这才话锋一折,笑道:
“荣哥儿,听闻商道归公一事是你先说的?”
“在这儿等着呢!”
刘昭并不奇怪对方会问这个,实际上,在樊枚给他们下帖子时,他和樊荣就猜到樊攻这个威远侯必定会问到此事,毕竟樊枚可是凭着这个,从主事升为了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