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皇宫却笼罩在一层不安的氛围中。向丁正襟危坐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手中捏着一封匿名信。信笺上,娟秀的字迹控诉着孙县令在分配救济粮时存在猫腻,导致部分灾民未得到应有的救助。
向丁将信笺递给身旁的丁瑶,沉声道:“看来,我们这位孙县令,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清廉。”
丁瑶接过信笺,仔细阅读后,秀眉微蹙:“这些贪官污吏,真是可恶!陛下打算如何处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向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日,我们便微服私访,亲自去会会这位孙县令。”
第二日清晨,一架朴素的马车低调地驶出皇宫,朝着孙县令所在的辖区而去。马车内,向丁和丁瑶伪装成一位富有的商人和他的妻子,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特意换上了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
一路上,原本肥沃的田野如今却显得荒凉,不少衣衫褴褛的灾民在路边乞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绝望。看到这一幕,向丁和丁瑶的心都揪了起来。
到达孙县令的辖区后,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原本应该赈灾放粮的县衙大门紧闭,门外聚集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灾民,他们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大门,眼中充满了渴望和绝望。
“大人,求求您开开门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一个老妇人有气无力地哀求道。
“是啊,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吧,救救我们吧……”其他灾民也跟着附和道。
然而,县衙内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里面空无一人。
向丁见状,怒火中烧,他大步走到县衙门前,猛地拍打着大门,高声呵斥道:“孙县令何在?为何不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片刻后,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光鲜的官员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斜睨着向丁,语气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我是来……”向丁刚要表明身份,却被丁瑶拉住了衣袖。
丁瑶压低声音说道:“陛下,此时不宜暴露身份,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向丁微微点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这位大人,我且问你,为何灾民聚集在此,县衙却大门紧闭,不赈灾放粮?”
那官员斜眼看了看向丁,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灾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赈灾放粮?哪来的粮食?朝廷拨的款项早就已经花光了,如今本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一派胡言!”向丁怒斥道,“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花光了?你……”
“这位老爷,”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沧桑的老人拉了拉向丁的衣袖,低声说道,“我看您还是别问了,这位孙大人可是我们这的土皇帝,他……”老人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向丁看着老人畏惧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丁瑶说道:“走,我们去集市上看看。”集市上人来人往,却掩盖不了一丝萧条的气氛。小贩们有气无力地吆喝着,百姓们则精打细算地挑选着廉价的商品。向丁和丁瑶走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引起了向丁的注意。乞丐骨瘦如柴,眼神空洞,无力地靠在一根木棍上,面前的破碗里空空如也。向丁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轻轻地放在了碗里。
乞丐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颤巍巍地想要起身,却被向丁按住了肩膀。
“老人家,不必客气。”向丁温和地说,“我只是路过此地,看到您如此困苦,心中不忍,便想着尽些绵薄之力。”
“谢…谢谢恩公…”乞丐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恩公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已经很久没有领到朝廷的救济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