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有可说话的人了,才会疯到去调侃一棵树的寿命,去做一些无意义的攀比,比较他和树之间,哪个会更长寿。
“不过,我没那么容易死。她也是。”
澜越自顾自地说着。
他所有的蛊都知道,他要活着,要等到和她一起死的时刻。
既然生不在同时,那便死在同一刻。
黄泉路上,也好做伴,他不熟悉那里的路况,她要为他引路,和他并行。
他是这么想的。
容缈消失了快一年了。
对于如今的澜越而言,他愿意相信她没有死。
他有很多理由。
譬如,她为什么只留下了一件外衣?
倘若蛊虫真的将她啃食得一干二净,她被腐蚀了,那地上也应该有其他的衣物才是。
要么,就一件不留。
留了的话,必然不只外衣。
他不信那些毒虫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在吃完她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都感知不到蛊的存在。
哪怕是跑了,至少也会有一点痕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