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外族人,也不清楚,他的“翻译”里,有没有加入过于浓重的个人色彩。
澜越不作声了,他默了下,选择拿她最感兴趣的事物,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说:“我带你去吃鲜花饼。”
“好。”
容缈没有追问下去。
澜越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也真是的。
仅仅是目前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他便不假言辞地,将内心最真实的话,给说了出来。
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这可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确切的承诺。
澜越在京城待得虽不久,却也是了解了一些习俗的。
他要是与她成了亲,第二日便暴毙而亡,她会被扣上“克夫”的名号,她需要守寡,还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苗疆候着。
苗疆对于这种“克夫”、“克妻”之说,更是深信不疑。
她举目无亲,又不会巫蛊之术,倘若有人图谋不轨,他的蛊,杀得了千个百个,却杀不完全部。
……他越想越烦。
将她带到苗疆来,真是很不负责的做法。
可事已至此,他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
澜越暗戳戳地问过容缈,他死后,她要怎么办?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淡定,像是根本不觉得他会死。
他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澜越将容缈带回他从前住的竹楼。
内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过了,积了些灰尘。
收拾房间时,容缈问:“小月亮,你在苗疆,是不是有别的名字?”
她听他被叫时,都是三个字。
虽然,她没有完全听明白,可至少她听出来了在“澜越”之前,还有别的字。
澜越的动作一顿,“有。算是姓氏。巫澜越。巫蛊的巫。”
蛊师会被赠予姓氏,称得上是一种世俗意义上的荣誉。
别人家的小孩挤破脑袋拼了命,也想当蛊师。
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