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交付真心,许下承诺。
给容缈编好发、佩戴好首饰后,澜越被要求着给他自己也重新编一下小辫子,以彰显身份。
她振振有词地说:“要不然,旁人看了,还以为,你是被下了蛊,才被我哄骗回来的。”
“不是吗?”
回苗疆,于他而言,并不是必要的。
他轻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本末倒置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将你骗来的?”
“才不是。”
容缈指了指银饰,“其他人一看便知,我和你是一对儿。”
她刻意加重了儿化音。
澜越唇角衔着笑意,不予反驳。
说实在的,他在苗疆,并没有什么好友。
以他的经历和性格,根本不会有人敢跟他攀关系,更不用提所谓的知己了。
说到底,苗族人也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古寨里而已,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基本的礼数是有的。
但,他在背后,可没少被说坏话。
到了苗疆,便是澜越的地盘了。
他作为向导,带着她往古寨的方向走。
“小月亮,这是你跟我提到的,那棵古树吗?”
他闻言,抬眸,瞥了一眼,“是。寨子里,都死了几代人了,它倒是越活越久。”
半路上,还遇到了别的苗疆人。
容缈听不懂苗疆的语言。
方言都是有口音的,她能根据对方的表情猜个意思,却不知道对方具体想要说什么。
澜越简短地结束了谈话。
“那个人,说什么了?”
他淡然答道:“他问,你什么时候同我成亲?”
容缈似懂非懂。
对方估计是看到了她手上的、作为定情信物的银镯子,才这么发问。
她想了想,问:“小月亮,你有想好时辰吗?中原讲究良辰吉时,但既然是在苗疆,也不用那么多规矩。”
澜越:“……”
他微微一哽,被她问住了。
“小月亮,你是不是在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