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白果也不见了踪影。
一切事物的细微变化,都是时间经过的痕迹。
秦渊也随着容缈的目光看去,“不可惜,等到秋天的时候,它又会是满树的银杏叶。”
春去秋来,年年往复如此。
“说的也是。”
容缈点了点头,扬起一个笑容,“我会好好期待秋天的,看它究竟有多好看,能让秦秦印象这么深!”
他们在来的路上就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秦秦。
秦渊听到容缈的称呼时,羽睫颤了下。
他从未被这样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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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便觉得,各种小名都幼稚无比,喊出来也怪怪的,所以他一直让所有人直接叫姓名。
如今被她说出来,心里有种奇妙的滋味。
但……
却是好听的。
秦渊的眉眼沾染了几分温度,唇边衔着若有若无的轻微笑意,“我记得它,也只是因为它最显眼而已。”
她当时在游戏里见到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便问,他家附近有什么植物。
秦渊想都没想,答了银杏。
他为了有更多自己的私人空间,以研发《玄黎》,从秦家搬出的那天起,那棵银杏就长在那里了。
它的枝叶繁茂,从窗外看过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我在你眼里,也是最显眼的吗?”
容缈目光灼灼地望着秦渊。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秦渊点头。
彼此心中都有答案,就无需再有多余的回答。
早就是了,早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秦渊确诊全色盲后,各种害怕、逃避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他在别人眼中是独行、木讷、不干正事、沉默寡言的。
自我与外界的距离始终无法被缩小。
永远隔了一层膜。
秦渊和谁都无法做到真正的亲近,包括他自己。
可她自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
他从心底抵触不起来。
只是在车上的远远一眼,她就惊艳了他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