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也要时时刻刻看向我,不可以再想着忘掉我。”
她顿了下,“你不在的三天里,都是我自己养着龙蛋,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被通缉,虽然他们都打不过我。”
容缈的表情有点小委屈,连带着措辞也夸张了些,她牵住他的手,“我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地来找你,饭都没有吃……不能再让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秦渊从前害怕与人相处,有性格原因,也知道,人与人之间是需要有距离的,靠得太近,只会觉得对方不如想象中好。
可她的存在,证实了他想法的错误性。
她是例外,是上天赐下的礼物,是他唯一想要接近,怎么近也还是认为不够的人。
明明是他自卑,觉得无法与她相配,做了那个退缩的胆小者。
她却毫不在意似的,冒着雨,凭着断断续续的线索,找到他。
秦渊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凉风裹挟着细雨袭来。
他的喉结滚了下,轻声,却又郑重地说:“好。”
很早之前,秦渊就猜到了。
她光是站在他面前,他就会很心动。
何况,她对他的爱意丝毫不掩饰,热烈又坦荡。
她说会等秋天一起看银杏,不动声色地勾勒着他们的未来;她默默传递着“比起那颗无关紧要的龙蛋,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信号;她那么爱吃的一个人,来找他前,甚至没吃东西,也不怕找不到他,会饿肚子。
他真的,要疯掉了。
即使前方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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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秦渊先去洗澡换衣服。
容缈本就没淋到什么雨,她有件薄外套,即使后来撑伞时贴着秦渊,也被他护得很好,身上几乎没怎么湿。
她将外套脱下,但没有找到地方放。
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阳台在二楼。
别人家不能乱闯。
最基本的礼貌是要守的。
容缈四处寻了寻。
她找着找着,发现洗衣机在浴室的旁边。
这个位置,很微妙。
隔着一道磨砂材质的玻璃门,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可大致的影子是能看见的。
容缈把外套放进洗衣机。
然后,她转身,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模糊的玻璃现出少年的身材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