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也不扰,就那么看着。甚至还时不时在其画好的纸张上,提笔落下题字。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白豌才放下笔。他将干了的画作稍稍铺开:“总算是画完了。”
他说着,耳边忽然是没有了声音,大概是已经因为药力睡着了。
凌书墨睡的熟,浅浅鼻息带着点墨香。
白豌不由自主的,指腹轻柔的摸了摸对面人的面颊,顺着耳畔环着给他掖了掖被子。
“……过两日,我便试试重新画出那幅《万里民渊》。只是,那幅画大概率承载无数……我不知历史会否重演……”
黑暗中,他静静的说出这句话,摩挲着对面人的面。
这人,探出身子轻柔的将情意落了下来……
旁边石床装睡的陈形意原本听到画,便支着耳朵,努力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
结果,一转头便看到这有悖伦常的吻。
他震惊的颦起眉头,轻咳了两声:“老大,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豌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忍不住说:“你看到也没什么,我光明正大。”
陈形意忽而又补了一句:“那我还是直接和你换房间算了。”
对面人很是悲哀的笑了笑,深吸气:“那敢情好!”
原本,石室可就是看着这两人受伤才安排在一间。
白豌就觉得日日过来照看很是麻烦,这下可算轻松许多。
话罢,陈形意刚要起身便被对面人按下。
白豌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还和之前一样。”
这个样子的老大,熟识的陈形意清楚的很。
尚记得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从来不会回去自己房间,每天都直接趴在凌书墨的榻上睡着。
又是坐在床榻边,又是站在桌案前。
甚至于,只要困极了,直接就靠着床挤上去了。换与不换倒也没差别。
他不由得感慨万分:“好吧!”
老大果然是个任性的无赖,怕不是早就把凌大人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