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骂他不知羞耻还妄图攀上富贵高枝的,还是垂涎他外貌而污言秽语的,他一盖忽视毫不在意。
他只是站在那,淡淡地看着苏棠黎,就像一株花期将尽而绝望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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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红喜轿既将我抬到您府上,那便没有出错。即便不是正夫,我也认命了。”
苏棠黎刚想要回绝他,便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你认命,我可不认命!她只能娶我一人!”
这怒不可遏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苏棠黎惊喜地循声望去,便见陆星忱骑着马飞快地赶了过来。
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好让这位正主回来收拾妄图上位的男妖精。
陆星忱从怀中掏出叠好的红盖头,一边往自己头上盖一边冲着一旁傻眼的喜嬷嬷命令道:“婚礼继续,别误了我的吉时!”
“诶、诶!”喜嬷嬷结巴地应承着,“请世子赐血喂食贞洁之鱼,以示婚后忠贞不二!”
他没有穿喜服,甚至因为骑马奔波而风尘仆仆,可苏棠黎此刻就是觉得他顺眼极了。
“好时辰快过了,快扎我!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星忱单手拔出腰侧长剑,用指腹在锋利的刃上划了一下。
滴滴答答的血液被毫不心疼地甩进水中,好似在张牙舞爪地扩张着自己的地盘。
几只游鱼张着嘴,吐着泡泡将水中的红色吃下,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惫懒模样。
男子娇贵,放血验贞之事从来只在大婚之日实行。
银针轻扎,一滴即可。
可陆星忱这放血的架势倒像是歃血为盟,好似要行军打仗一般!
喜嬷嬷被吓的够呛,一时之间竟忘记了下面的步骤,呆愣在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这对新人竟已经拜过了天地,而那心急的夫郎正抓着妻主的手掀盖头……
她张了张口,干涩的嗓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大婚礼成!从此妻为夫纲,琴瑟和谐!”
陆星忱将手中凤穿牡丹的盖头塞进苏棠黎的怀中,拦腰一抱,大步流星地抱着她往外走。
待二人骑上了马绝尘而去,观礼的众人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