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他语气淡漠,疏冷僵硬,甚至蕴藏着丝丝讽意,也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
沈清沅垂下眼,转回身重新上楼。
她把这些年收到的压岁钱,以及祝修文塞给她的所有红包都整理好,等毕业的时候,一起还给祝怀砚。
她知道,这些远远不及这几年的学费,但只要能力还在,总能还得清的。
-
祝怀砚去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家里的司机经常只接送她一人,钢琴老师每周准时给她上课。
沈清沅与他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也乐得自在,免去不少尴尬。
祝修文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但看她跟祝怀砚的眼神,永远抱有恨意,清醒时会怨声咒骂祝怀砚,有时也会癫狂地大笑出声,笑他生了个比他还心狠手辣的儿子。
而祝怀砚听到这些,充耳不闻,全心做自己手上的事。
再后来,祝立诚常来祝宅探望祝修文,表面是探望,实则与祝怀砚不知达成什么合作。
沈清沅学业越来越忙,偶尔会在回家时与祝立诚碰面,不禁想起前世的祝立诚,是那样的厌恶祝修文这一家疯子。
现在却又笑得满面红光,特别是面对祝怀砚的时候。
而祝怀砚演技极佳,心底的厌恶藏得严严实实,眼底尽是虚伪与钦佩。
口中说着敬佩自己的亲叔叔,日后仰仗亲叔叔赏口饭吃,将姿态放得一低再低,完完全全被祝立诚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