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或不信,我自然没法左右。”封御清微微侧着头,慢慢地说,“不过你觉得,楚砚对我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从她的角度,恰能看见齐衡线条清晰起伏的侧脸。
“楚砚不过是沈冶的一条狗,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你的姐姐可只有一个。”封御清直勾勾地盯着齐衡,脸上勾出一抹笑,“你要好好想清楚才行啊,齐悦虽然现在性命无忧,可以后呢?往后皇兄发现她已经失去了价值,还会将她好好养在东宫吗?”
“你不用激我。”齐衡冷笑,“若是齐悦出了意外,你绝对拿不到解药。”
“你觉得,用楚砚能威胁到我?”
“那是你该思考的问题。”
“你找错人了。”封御清面不改色,“这话你该去对沈冶说。”
“所以今日算是谈崩了?”齐衡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殿下请回吧。反正只是条无足轻重的狗,殿下不必冒着风险与我狼狈为奸,不如尽早抽身,指不定还能在沈冶守着尸体的时候装装无辜。”
封御清弯起眉眼,“好主意。”
齐衡站了起来,破旧的椅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拖行,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捡起封御清方才随意扯掉,扔在一旁的布条,“请吧,殿下。”
封御清用手支着下巴,坐着没动。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
直到齐衡拿着布条又走近了一步,封御清才笑着叹了口气,眯着眼举起手来,“好吧,好吧,我输了。”
“楚砚就算是狗,也是沈冶的狗,不能死在我手里。”
齐衡收回布条,敛起了笑,“他还真是将你哄得晕头转向。”
封御清笑着盯着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我对我的人如何,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齐衡用左手捂住了脸,肩膀抖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真遗憾,只可惜殿下做出了选择,恐怕只能对沈冶阳奉阴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