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清对上他的目光,缓慢地眨了下眼,没发表什么感言,反而朝他的伤口俯下身去。
近在咫尺之间,沈冶甚至觉得她就快吻下去,却忽然感受到她一丝丝炙热的呼吸,她在还未包扎完全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像安抚孩童似的,然而酥麻的感觉却席卷了沈冶的全身。
“殿下今日做了什么?”沈冶轻飘飘揭过了方才的话题。
“倒是真没做个什么。”封御清替自己的包扎工作收了尾,仔细想了想道,“不过和平日一样,在府里吃了玩,玩了吃罢了。”
嘴里没一句实话。
“是吗?”沈冶盯着她问。
封御清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对了,我今日还画了幅画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到窗边将自己摊在书桌上的画作捧过来给沈冶看,“你瞧!”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看上去很是乖巧,虽然这乖巧十分有九分都是装的,但不妨碍沈冶觉得可爱。
他于是认真欣赏了这幅用于掩耳盗铃的画作,“这是菘?”
“不是,是狮子。”封御清抿了下唇,“不像吗?”
“……”
沈冶虽对封御清的画技早有了解,却也实在没想到她能将狮子画成这样,沉寂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顶着封御清期待的目光违背良心道:“像的。”
“那我把这张画送给阿元,阿元明日给我做糯米糕吃吧。”封御清高兴道,“我今日刚差人买了食材回来呢。”
“好。”沈冶微微笑了下,那笑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