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没有尽到兄长的义务,不求殿下将我当做兄长。只求殿下遇事能想起我,届时,我定助殿下一臂之力。”
乔承煜的语气不算温和,神情也仍旧冷硬,但当那瞳眸定格在封御清身上时,似有浪潮在其间翻滚。
一直到乔承煜离开,封御清都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许久,在元冶唤了封御清一声后,她才抬起头来,怔怔看向他。
“阿元,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封御清的语气比元冶预料之中要平静许多,她看着眼前的人,许多思绪夹杂在一起,似乎无论如何也得不出答案。
她并不认为乔亦舒和秦璇之间的关系是错误的,可问题在于乔家不可能接受秦璇,而乔亦舒也不可能为了秦璇脱离乔家。
她的阿璇,本可以在合适的年纪出宫去,寻一良人安稳度过此生……她又怎么忍心看到秦璇到乔府委身做妾?
封御清渐渐垂下了脑袋,就像先前那样,她安静地看着元冶的衣摆被风微微吹起,随后是自嘲的一笑。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要经历多少痛苦,她不是最清楚了吗?
封御清向前靠了一小步,等待着元冶如平时一般,因避嫌而拉开距离。
然而这次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垂眸,任由封御清无声地将额头抵在他的心口,“别想了,殿下。”
元冶想要抬手,但终究没那么做,只是静静听着封御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封御清哭了,一点一滴的泪落下,直到哭的累了靠着他睡过去,元冶才终于有了动作,和采苓一起将她送回了屋中。
“找太医来看看。”元冶对采苓道。
在风中哭了那样久,只怕今日过后,她还要在床上躺个几日。
采苓走后,他便支着下颚坐在封御清床边看着她。照顾封御清仿佛成了一种习惯,这种奇异的感觉在黑夜之中滋长,微微让他觉得有些无措。
封御清太娇弱了。前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