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下有淡淡乌青,一身清冷铮然气息压过来,像雪山脚下凛冽的泉,冲淡几分闷热。
桑眠问“又”是什么意思。
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他是如何知晓自己身份,她开口道,“曾经在来迟,我曾问过太子殿下已经是否曾见过我,你否认了。”
“我可没有。”
“我否认的是认识你,又不是说没见过你。”卫蔺抬手拂去肩上落叶,漫不经心。
“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会认出你。”
两个人在破庙墙外石桌前坐下,桑眠将心底疑问说出口,看卫蔺慢吞吞想了会儿才回答,她不咸不淡道:“一条绳上的蚂蚱,就不要再欺瞒了,若不是实话,那也无需再说。”
知晓桑眠是指在来迟他曾否认过相识,于是卫蔺微微侧头,见天还长,开口道:
“那日遇刺昏迷,但没彻底昏死,隐约听见别人喊你姑娘。”
“本以为错听,后来你往我衣裳里塞了个地图,上面标注字迹很熟悉,一眼便瞧出来了,只是尚不确定,待后来见你对玉佩珍珠那般在意,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蹙眉好奇:“你——曾见过我的字?”
男人嗯了声。
“就在这儿。”
桑眠张了张嘴,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她知道卫蔺为何说“又”这个字了。
香炉峰这个破庙,没啥香火,里头住了几个年纪大的僧侣,但庙门口这棵参天榕树很是得人敬重,它枝干粗犷,生机盎然,爬山上来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