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浑身散着铜臭或是眼里极尽精明算计的模样,反而面如冠玉,眉宇温良,像个从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矜贵公子哥。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般模样的公子哥,亵玩男童,放火烧人,下毒将父亲赶尽杀绝……
桑眠压下心中翻涌恨意,笑道:“是啊,给了在下好大惊喜。”
容衡笑不出来,他此刻被架的高,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但他反应却迅速,冷着脸回头指责小厮。
“你又懒怠了不是,我明明跟你说过此事要提前告知侯府的。”
“是,是小的忘记了,主子还让奴才给侯府一笔银钱,说是专门用来招待流民乞丐的,可最近事多,便忘了!”
容衡慢条斯理刮着茶沫:“啧,我也是没想到,侯府有钱翻新大门,却只给乞丐们喝粥……”
他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又把话头引到侯府上去。
“看来容公子是真心疼他们。”桑眠轻挑眉毛,拿着杯盏的手轻轻往旁边指了指,“不如给您在那边加个凳子?人多,吃着也热闹。”
裴清远忍俊不禁。
那边确实热闹,杨老大跟弟兄们喝酒划拳,嗓门极大,口中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
这根本没法好好用饭,于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边宾客还是都摆摆手走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让家丁去后院儿把自己家里女眷都叫回去。
侯府短暂的热闹喧嚣还不出两个时辰,门前那一排贵府马车都走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容枝荔顾不得规矩,一把掀开盖头。
“怎么能都走了,今天可是我大喜之日!”
“他们就算不给侯府面子,也不能打我爹的脸啊?”
桃喜想到自己方才听下人描述的,担心自己被迁怒,便一时也不敢转达,支支吾吾将喜帕再盖回去。
“姑娘别急,其实人都没有都走光,再说横竖礼金都已经收了的,他们走便走……”
容枝荔心急如焚,她想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何情况,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问:
“杨老大来了吗?我特意嘱咐姨母今日煮粥多加些饱腹感强的番薯,他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