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不是她丢人,反而乐得看戏。
“母亲既然知晓此事,怎么没拦着容姑娘?”
“我怎么能想到这群刁民会如此蛮横无理,枝枝素来心善,今日又大喜,就想着做好事让那些饥寒交困穿不暖的乞丐也能饱餐一顿。”
嗤。
是真为着饥饿流民着想还是沽名钓誉想博取他人颂扬,恐怕只有容枝荔才知道。
“既是容姑娘心疼乞丐,那怎么不自己亲自煮粥,反而劳烦大娘子去做?”桑眠淡淡反问。
王氏没好气瞪他一眼:“说什么浑话,枝枝大喜日子,怎么能让新娘子去做这种事!”
二人才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那头又吵起来,监察御史宋大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自己玉佩被乞丐偷了。
那乞丐却说是自己捡的,嬉皮笑脸把玉佩塞进裤裆里好生摩挲了一会儿又掏出来,举到宋大人面前问:“还要不?还要不?”
“你——”
他屈辱不堪,一甩袖子就要离去,其余部分宾客摇头,连招呼也没打,就都走了。
“吃完了吃完了,还有没有肉了,快上啊!”
下人面露难色看向主子。
王氏无措:“这可怎么办?”
撵走吧,肯定少不了闹,可留着吧又实在恶心人,而且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死。
桑眠想了想,“后宅席面上应当没这些人吧?母亲先回去待客,这边交给我。”
她命令人又加了几桌席面,把尚还留下的贵宾请过去,诚恳致歉,说亲家素来乐善好施,今日也不例外。
“没想到大喜之日亲家也不忘施恩,在下真是自惭形秽,没做好准备,让各位受惊了,自罚一杯!”
桑眠把壶里白水倒了满满一盏,一饮而尽。
人见他喝的爽快,心里气消了些,只是看向容衡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好了。
“还是容家公子人缘好,一封请帖给过去,乌泱泱来了一大片撑场子的。”
桑眠随之看过去。
算起来,其实今日是头一回见到容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