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被打碎,三个老板吓得不轻,狼狈将衣裳穿好,恼怒道:“有病吧!”
“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来,我要跟老板讲退钱!”
桑眠就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听屏风那头谩骂及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一颗珠子忽然骨碌碌滚到脚边。
她一愣,心又悬起来,顾不得许多直接绕过屏风。
“这颗珠子是缀在嫁衣上的,请问那个嫁衣在哪里,我拿着银子来赎了。”
那三位货商动作停了一下,彼此交换个眼神。
其中一个试探性的问道:“阁下是,平阳侯府的侯爷?”
“正是在下。”桑眠听他认出自己,又萌生出希冀来。
“今日有一件嫁衣当给你们做货款了,现下想要赎回,不知可方便。”
他嘶了一声,面露为难。
“你们今日可没说会赎回嫁衣啊。”
另一个也点头:“当时的那个婆子明确说了,这嫁衣是堆放已久没有用的,直接抵那五百两给我们了。我们瞧连款式都是老旧的十年前的纹样,不过布料还算值钱,就收下了。”
“嫁衣呢?”
房老板听他声音在发颤,防备道:“侯爷不会是后悔了吧,那嫁衣已经让我们给卖了,现下可不在我们手里。”
“那这珍珠?”
“哦,那掌柜说,嫁衣款式太旧,若要整个收的话不值当,当下便拿剪刀三下五除二给裁了,珍珠自然就由我们留着了。”
桑眠险些站不住,不知道是心口还是脑子,总归是在突突突的疼,疼的她险些喘不过来气。
“是哪个店铺?”
即便是再傻也能看出来那嫁衣对侯爷来说是极珍重的东西。
房老板再开口,颇有些小心翼翼:“侯爷,全您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今日是眼睁睁看着那嫁衣被裁剪成几块布料,想必这时候已经被做成其他衣裳了…”
眼前一黑,桑眠登时便软了腿脚。
玉佩坠子在空中划过弧线。
一只手忽然出现,十分有力,推着将她垮掉的脊背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