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原本就是想换点医药费,谁想到反而丢了命。”
哭的伤心处,帽子男一把扯过林桥的袖子往自己眼睛上抹:“呜呜呜,最后他死了,他那不足十岁的妹妹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他那偏瘫的母亲更是被活活饿死在床上,他年老体衰的奶奶——”
糟糕!忘词了!
见这个人好不容易顿了一下,林桥一把扯过自己湿淋淋的衣袖。
责怪的看向帽子男,哭就哭,为什么不拿他自己的袖子擦眼泪。
不过看着男人哭的伤心,林桥一时间觉得不能责怪这个人,他只是想念自己死去的好朋友而已。
如果成小易死了的话,自己也会哭的很伤心的,也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帽子男急中生智,“伤心欲绝”的拍着林桥的肩膀叮嘱道:“你一定不要步我朋友的后尘啊!”
说着,帽子男不等林桥反应过来转身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走远了,直至消失在林桥的视野。
见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林桥有些恍惚,只觉得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极为寒冷,丝毫不符合暖阳的称呼。
瞧着远处失魂落魄的人,祁宴对这个落后破旧的地方多了几分容忍,酒店房间小点就小点,周围吵闹就吵闹,反正他能近距离欣赏林桥的绝望。
起身,拍了拍沾上灰尘的双手,祁宴抬手招来身后的林虎:“去,告诉那个赌徒,轮到他上场。”
林虎看着眼前这个矜贵无比的男人,竭力要将刚刚戴着口罩、蹲在人家广告牌后面鬼鬼祟祟偷窥的那男,从脑海里面剔除。
他家先生绝不会做这种不符合身份的行为!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