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轻笑一声,把裁纸刀上面的血擦了擦后收了起来,跨过她的身体慢悠悠的离开了。
处理了一个,他还有其他人需要处理。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他会去自首的,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他已经不再有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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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雹砸在车子上的声音把黎宁唤醒,她坐起身体,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尚且完好的脖颈。
指尖好凉。
她抬起头,这里所有的布置都和不久前一样,暖黄色的灯光,满屋子的咖啡香,还有躺在桌子上睡觉的人,他的身边还有一杯凉透了的咖啡。
黎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把手放在面前尚有余温的水杯上,试图在其中汲取到一丝暖意。
现在该怎么办?
不去提醒他要打烊了,是不是就不会被杀了?
不可能,黎宁在心里否定自己,他出现在这的目的就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他要报仇。
趁他在睡觉的时候跑开?也不行,治标不治本,而且万一被他追上来自己又浪费了一条命。
就在她在脑内思索对策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时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扭头就与黎宁的视线碰撞。
失血过多导致浑身变得冰凉的感觉还在,她的脖子突然幻痛了起来,前台的笔筒里插着一把用来拆快递的剪刀,黎宁在时桉看不见的地方牢牢的把剪刀握在手里。
时桉慢慢的的站起了身,看向面前这个一脸紧张的人。
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将里面凉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