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还是北桐?
她们一个个巴不得对方先出错,巴不得战火四起,吞并对方。
他是什么?一个可以改变世俗舆论风向的弃子罢了。
南宫菁无力地跌坐回床榻。
“我该怎么办……”
他双目无神地盯着窗外,半掩的窗户上,一枝月季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见他一直盯着,泉儿瑟瑟开口,“那是,姜贵侍为表恭贺,特送来摆在窗外,愿皇子时常见着,愉悦心情。”
南宫菁还是不说话,只吞咽了下口水。
“皇子要是不喜欢,奴婢这就给它拿远些。”
“什么没名没分的东西,也随意往皇子房里送。”
“不用了,好生养着吧。”南宫菁移回视线。
他想,他或许也并非死路一条。
“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将旁边那盆送去姜贵侍寝殿。”
“都有些发黄了,问问贵侍能否派个小侍过来,照看照看。”
“如今本皇子卧病在床,看不得这些枯枝败叶,更惹伤心。”
“是。”泉儿福了福身,说是找时间去。
可他现在又有什么要紧事要比皇子的心情更为重要呢。
当天下午一个小侍模样的男人便跟着泉儿进了寝殿,手里还抱着一盆月季。
寻常小侍按理是不用蒙头罩面的,他却带了一条素色面纱。
“泉儿小公子,怎地走得这么快,有什么要紧事么。”
路上跟他相熟的婢子顺嘴搭了个腔。
泉儿此时有心事,草草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婢子看着他身后面戴白纱的男人若有所思。
南宫菁的院子已屏蔽左右。
从他断手起,性情就有些古怪,如今这一举动也没什么人觉得奇怪。
男人站在窗外,将怀中的花递上窗口。
“皇子不必忧心,这月季只是晒多了太阳,加之肥料没有及时补充,才显得枯黄了些。”
“如今添了新肥,挪到阴处,偶尔搬出来晒晒太阳,几日便可恢复原样,甚至更为亮丽。”
“那便多谢公公了,”南宫菁开口又道,“公公可有不换新肥,便让它恢复从前的方法?”
“皇子为难在下了。”
南宫菁直直看过来,“云山这样妙手回春的炼丹师,大陆也是屈指可数吧。”
“这般厉害的炼丹师,南月是不是有很多?当初众大臣见她救治时都不曾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