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是无辜的,别人的女儿便是生来有罪的吗?”韩长暮怒不可遏的嘶吼起来:“你不敢质问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将恨意都宣泄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身上,你这是恃强凌弱,殃及无辜。”
祁明惠被韩长暮这话说的更住了,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唇角嗫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韩长暮也不再咄咄逼人,将这些事情暂且搁置,淡声继续问:“除了这些,你,应该还有话要对本官说吧?”
祁明惠仔细整理了一下思绪,又想韩长暮讨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才慢慢的开口:“我可以将我所知的一切都告知大人,甚至可以将我最大的依仗也交付给大人,却不知大人要用什么来交换?”
韩长暮玩味的看了祁明惠一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与本官谈条件的筹码吗?”
祁明惠闻言,茫然的低下了头,默默无声的思忖片刻,再抬头时,眼中便满是奋力一搏的微光。
似乎下定了决心的人,都会莫名的平静下来,自己亲手斩断了退路,便只能迎头向前,慌张亦是无用。
祁明惠目光笃定,一字一句道:“即便我没有谈条件的筹码,但还是要跟大人做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并无损于大人的利益。”她微微一顿:“大人出自韩家军,养军耗资颇费,若大人能手握一笔宝藏,必能毫无阻拦的统领韩家军。”
韩长暮抿唇,淡淡道:“你是想告诉我,前朝明帝的藏宝图,就在你的身上,你要这张图来交换陈阿杳的平安,交换你们的平安?”
祁明惠满脸错愕,全然没有料到韩长暮竟然将当时的情形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韩长暮,面无人色,唇角嗫嚅:“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长暮淡淡道:“本官是如何知道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你手里的那张图,是真正的前朝明帝藏宝图,本官也不怕告诉你,在见到你之前,本官已经缴获了许多张所谓的前朝明帝藏宝图了。”
祁明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笑了笑:“是了,大人是内卫之首,自然手段过人。”她自嘲道:“前朝明帝的藏宝图并非是一整张,而是被人为的裁成了许多张,但是我身上的这一张,却是最为重要的机关图,只有拿到了此图,才能顺利通过藏宝之地的许多杀人于无形的机关暗器。”
她偏着头,望着韩长暮笑:“如何,大人可答应奴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