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衣从装钱的木箱子里取出一吊钱给江书白,“相公打听好了,别浪费你辛苦赚来的铜板。”
她把到嘴边的咱字强行改成你字,这样江书白听起来更有成就感。
“娘子,我不会辜负你给的铜板,这是咱俩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江书白收好一吊钱。
明天再卖一天吃食,和工人大哥们请个假,去县府赌坊走一趟。
他心中里还有一件事情,始终放不下,那则是说杳无音讯就杳无音讯的王刚和刘聪二人。
听宝宝从衙役那里打听的近况来看,他二人仿佛人间蒸发,查不到下落,找不到尸首。
李文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他担心哪日逼急眼,会趁他出去摆摊卖吃食,对娘子和三个孩子下手。
咋对他无所谓,拿他最爱的四个人要挟他不行。
如果借赌博的由头打听到李文与刘强最近的动作,他好心中有底。
毕竟他二人在暗处,他在明处。
其实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是妓院,可若从妓院里那群妓女嘴中获取有价值的情报必须花银子嫖她们。
娘子不会同意,他自己也不会碰,更担心会被她们死皮烂脸缠上。
咋整嘞?
看来这趟赌坊,必须走一趟了。
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做完决定的当天夜里,家中有小偷光顾。
院内,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动从茅房回来躺不超过半刻钟的谢南衣。
她轻轻推醒睡得憨甜的江书白,稀里糊涂的江书白懵登问:“娘子,咋啦?”
好在他声音小,没有动静外面的人。
得知家中进贼,江书白敲响警钟,轻手轻脚穿好鞋子下地,拿起门口旁边背着的防身木棍,悄悄绕到后院查看。
房间内,谢南衣也没有坐以待毙,她也抄起一根木棍藏在被窝中假装睡觉,防止外面的贼狗急跳窗进来对她与三个孩子下毒手。
她时刻警惕坏人从窗户内进来,直至外面忽然间传来嗷地一声,使她揪起的心划到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