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子面前做题,他还怎么抄?
那他今天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夫子,您看哥哥他慌了。”江岁安双手抱在胸前,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自己跟这事儿没关系。
他今年才七岁,以后有的是机会。
富家公子哥今年十七岁,比他大十岁呢。
跟他比,可耗不起。
“夫子,我坦坦荡荡,您就坐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可不像哥哥,哥哥可能心里有鬼吧?
没关系,我问心无愧。”江岁安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对面紧张的富家公子哥。
他年纪小,可不代表他傻。
他经常和这些公子哥打交道,早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这群纨绔子弟可比普通人更要面子。
甚至不用对他动手,随便激他几句就能让他破防。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挺有胆量。”监考夫子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对江岁安另眼相看。
让人搬来个凳子,监考夫子坐在江岁安桌前看着他。
不光看着江岁安,对面的富家公子哥也在他的监视范围内。
原本大大方方抄答案的富家公子哥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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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夫子的眼睛像老鹰的眼睛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看似在监督江岁安,实际上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富家公子哥急得抓耳挠腮,看到江岁安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心里“咯噔”一下。
江岁安这个笑面虎,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整他吧?
不行。
他绝对不能输给一个小屁孩。
富家公子哥冲自己的朋友挤挤眼,朋友心领神会,立马站起来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夫子,我肚子疼得厉害呀!”身穿青色长衫,塌鼻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少年郎,捂着肚子哇哇乱叫。
“吵啥吵!这是考场,安静点!”监考夫子白了一眼肚子疼的少年郎,让其他人去找郎中。
说着话,一双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江岁安对面坐着的富家公子哥。
富家公子哥气得直掐自己的虎口。
这死老头,让他监视的是江岁安,老盯着他干啥?
难道是他爹给的银子不够多?还是他爹根本没给这老东西银子?
富家公子哥冲监考夫子做了个数银票的手势。
上了年纪的监考夫子还以为他手抽筋了,摸着山羊胡慢悠悠地说:“对面那个学子,手不舒服,等郎中来了也给你瞧瞧。”
听到这话,江岁安好奇地抬起头,笑嘻嘻地说:“夫子,哥哥不是手疼,哥哥那个手势是说要给您钱呢。
哥哥的意思是,您收了他的钱,就得按他的意思来。”
“放肆!”监考夫子“噌”地一下站起来,拿着戒尺狠狠拍在江岁安的课桌上。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对面的富家公子哥面前,肩膀抖个不停,说道:“你把老夫当什么了?居然敢用钱来侮辱老夫!”
“夫子,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富家公子哥一脸尴尬。
他爹真是不靠谱,居然没给这老不死的送银票。
刀都别在裤腰上了,就等着掏出来用呢,结果关键时候告诉他没给老不死的送礼。
这跟把他腌了扔到小馆子里有啥区别?
“夫子,您冤枉哥哥啦!
哥哥的意思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没整明白人情世故这等高深的玩意儿呢?
别的夫子好比贪吃的猫,毫不犹豫收了他的贿赂。
可您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独树一帜,与众不同。”江岁安说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
每一个字好比珍珠掉进了玉盘,清脆响亮,生怕监考夫子听不见。
“大胆!你这小子,不仅侮辱老夫,还敢污蔑其他夫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给我查!老夫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被金钱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