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痴痴地望,额穴又传来一种锥心的疼痛。
她鼻翼生汗,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头。
“嗳!你不是那个赢得昙花灯的小娘子吗?”
卖灯的小贩看到温月,惊喜地朝她招手,“你兄长呢?他不会今日也来陪你逛灯会吧?要是他来了,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一人赢那么多盏灯了,我也是要做生意的……”
他对温月和容山隐的印象太深刻了,谁让容山隐才学渊博,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接赢下了最贵重的昙花灯。要知道这些灯谜可是他斥巨资请私塾先生翻阅古籍编造出来的,就为了难倒所有赢灯的挑战者!
这次灯会,他特地搬到远离峰灵镇的沛镇,没想到冤家路窄,还是遇到了这对兄妹!
小贩遇到熟人,欣喜之余,又暗道晦气,幸好他左顾右盼,没有看到那个长得天人一般的兄长。
闻言,温月却一阵茫然。
“什么兄长?我从来没有什么兄长……”
小贩简直在胡说八道!
温月喃喃,脑中混乱的画面又出现了。
她头疼得厉害,呼吸不畅,很快推搡开人群,往幽暗的小巷里走去。
温月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心脏犹如刀刺,疼痛钻心入骨,巨大的痛楚险些将她压垮。
温月受不住了,她背靠墙壁大口呼吸。
脑子里的记忆还在闪现,她一下子想到了殷红的薄唇、嶙峋的喉结、以及那一双侍弄笔墨的如玉指骨……
漂亮的人,温柔的人。
她想到了一个男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脸。
头好疼、头好疼、头好疼。
……
“阿月不疼,哥哥在。”
“阿月乖,今晚吃鸡汤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