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又只是义子,万一他其实是温青给温月找的童养夫……
众人想都不敢想,何等的人生赢家啊!
晚晚拉温月进屋里吃果子。
两个女孩儿坐在通风的榻上,大敞开的木窗卷入风,挂起的竹帘子沙沙作响,连带着吹动屋隅角落里摆的野果艾草熏香,甜丝丝的。
温月悄悄和小伙伴说:“我觉得我兄长好像讨厌我了。”
晚晚吃了一惊:“怎么会呢?他又没认识别人,也从来没有对其他小娘子热情,又怎会不喜欢你?嗯……具体说说,他哪里待你不好了?”
几个少年人都耳力敏锐,一听到温月抱怨容山隐,立马悄悄蹲到了窗台底下,挨挤成一排。
温月托腮,想了一会儿,说:“他早上不来我房里喊我起床,也不帮我洗衣裳了。”
晚晚琢磨半天,开口:“是不是他觉得累了?毕竟这些事,容山隐做了很多年吧?”
温月一怔,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鼻尖子,心里暗暗想,原来是她让兄长感到劳累了吗?
那她确实应该克制一点,她要更独立一些,不让兄长烦她!
温月开始和晚晚他们玩在一块儿,晚饭都没回内院吃。
……
容山隐今晚特地炖了豆腐胖头鱼,这是妹妹爱吃的菜。
但他在屋里等了小半个时辰,鱼汤凉了,他又倒回锅里,用燃着炭火的草木灰温着锅底。
温月迟迟没有回来。
容山隐放下手里捏的书卷,出门去找。
不远处的外堂,他听到一阵温月欢快的笑声。
晚晚的兄长阿星,给温月编织了一个兰草蝈蝈,很可爱,温月捧到掌心,爱不释手。
月华如练,映入温月的杏眸,波光莹润。
她有了新朋友,她和其他人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