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
……
饭桌上,容山隐如梦初醒。
他问:“谢家小娘子,没有给容府递来请帖?”
温月鼓鼓腮帮子:“给哥哥递了,唯独没请我。”
容山隐微微皱眉。
谢素洁要是想宴请容府的人上门做客,不应该慢待温月。况且,连沈明华都知道温月的存在,谢素洁也有世家贵女的圈子,肯定会知道温月客居在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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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是故意为之。
她不想请容家表妹登门。
这是一些女孩子家的眉眼官司与较量,容山隐不好插手。
他偏头,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温月。
可是,妹妹被小娘子们孤立,他不能坐视不管。
“到了那日,你带上我的拜帖登门,谢家是为兄恩师府上,没有小厮敢拦你进门。”
温月欢呼一声:“哥哥真好,哥哥,这道鱼汤是专门为你炖的,添了干橘丝,去腥的,你尝尝。哥哥,还有这道豆腐丸子,热油炸过两轮,我听白管事说,你爱吃素食,特地为你准备好了……”
温月帮容山隐殷勤夹菜,眼里满满都是孺慕,单从她眼神里也能看出,她敬仰兄长。
容山隐眸光柔和,刚把豆腐丸子夹到碗里。
刚要入口,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几桩事。
“阿月近日又是送罗袜,又是备膳炖汤,难不成就为了上谢家参加生辰宴?”
听到这话,温月做贼心虚地低头。
“……”一瞬间,容山隐的柔情荡然无存。
他还以为、他还以为,是温月体恤兄长。
她竟存了其他目的,她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关心他。
容山隐又想起温月的家仇,她一心想杀了谢献,今日等到谢家的机会,定会下手。
还不行,要阻止她羊入虎口。
容山隐头疼不已。
“阿月,谢府的生辰宴……”
温月面露失望的神情,怯怯问:“哥哥是不是反悔了?哥哥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识大体、不懂规矩,这样的小娘子出门拜客会有碍你的名声,会给你丢人?”
容山隐一腔劝阻的话滞在喉头,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沉吟一会儿,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哥哥真好!”温月笑得见眉不见眼。
容山隐继续沉默吃饭。
温月是要拦的,可这个恶人,不能由他这位清风朗月的兄长来做。
-
当晚,温月兴高采烈回了房间。
她刚要洗漱更衣,窗格子忽然被重物砸响。
温月疑神疑鬼,打开窗户。就在这时,一只矫健的鹰隼忽然从漆黑天穹旋来,扑向她的面门。
温月抬手,以凛冽掌风抓住这只不识好歹的鹰隼。
她看到苍鹰尖锐的利爪上,绑了一张布条。
“这是什么?”温月取下布条,小心展开。
原来是碧天门的门主山君来给她送信了。
信上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速来碧天门,有任务交接。
温月看了一眼黑峻峻的天色……现在?深更半夜,她还要不要睡觉了!
不赶夜路,有事明天再说。
温月一心睡觉,然而,门主连送了三封催促信,温月想不去都不行。
“真会压榨人。”温月无奈,只能脱了衣裙,换上一身夜行服。
小姑娘运用轻功,兔起鹘落,两下飞到墙岩之上,掠空而去。
京城不禁夜,坊市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商铺琳琅,热闹非凡。
温月三两下飞檐走壁,掠向城外远郊。
此刻,一道腰背笔直、身姿劲瘦的身影,从她面前,利落飞过。
“谁?”
温月没看清楚,只看到一重模糊的影子。
看他一身白衣的样子,应该也是和她一样半夜做事的江湖中人吧。
温月叹气。
唉,生活不易,半夜卷事业的同行还挺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