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这段时间留在京都,看过了奸臣当道,狼狈为奸,卖官鬻爵,贪腐无度。加上当今圣上,又是一个心无大志,耽淫享乐的主!
即使中了一个进士又如何?还不得是蝇蝇苟苟,投机钻营,与他们一样?
若想保持初心,做个清白的官儿,只怕是寸步难行,不是被贬就是被害,这又何苦来哉!”
徐玄生点了点头,现在这大宋是徒有其表的繁华,是一种肾虚的发福样子,表面看天下富足歌舞升平,实际上是在苟且求和的情势下,声色犬马醉生梦死,殊不知死期将至矣!
“那先生日后作何打算?”
“像我这般,还能怎样,处个学馆,教几个蒙童糊口罢!”
徐玄生想了一下,自己军中尚缺一名管事的人。此人或可一试。让他替自己署理钱粮,也可放心不少。
“先生,你先调养好身体,不忙回莱芜,我如今军中尚缺一名军需官,你若有意屈就,可修书一封,我差人替你搬来家眷,一起住在这清河县也可,我也可早晚请教于先生。”
周涛闻言大喜,
“大人于学生有救命之恩,今又青眼擢拔,但凡用得上学生之处,敢不效死以报?”
“那就好!”
徐玄生见周涛愿意留下,也很高兴,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代的读书人,优秀的读书人简直就是全能型,像范仲淹辛弃疾左宗棠曾国藩,哪一个不是文武全备?
“先生久居莱州,不知对莱州海港熟悉否?”
“学生祖上,本是船户出身,不知大人所问何事?”
“我想打听一下出租海船行商一事,不知莱州可否有海船出租或者购买?”
“这当然有!”
说到莱州海港和海船,周涛就来了精神,
“大人有所不知,莱州是大宋出海高丽和扶桑的最近的港口,同时也有大宋最大的造船厂,我祖上本是造船的船户,本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过继到我外祖的户籍上,才有了平民身份。
海船之事,学生倒是知道不少!大人要知晓何事,尽管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