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一听,脸色稍变,心中窃喜,却是从床上,嗤溜一下跪倒在地。
“姐姐,对…对不起……,”
岳秀山见李瓶儿一下跪,心里一沉,便知悉了一些,脸上不由一阴,沉声道。
“怎么回事?”
“那晚姐姐过去那边捉妖,我睡在你房里,睡梦中哪知晚上姐夫回来了,姐夫也不知是我,所以就……,姐姐,你…你责罚我吧!”
岳秀山一听,顿时气得无语,也怪自己大意,没提防徐大头晚上会过来。
但哪里知道,这是李瓶儿自设的局,无非是要找个正当的借口,要嫁到西门家来。
“算了,这事…也不全怪你!你起来吧,先上床躺着!”
岳秀山心里窝着火,转面叫春梅。
“你去书房和大厅看看,看他是不是在家,在家叫他立马过来!敢不过来,就说我打断他腿!”
看着五娘发怒,丫头小厮顿时噤若寒蝉。连躺在床上的李瓶儿都不敢大声喘气。
“把饭菜都撤下去,不吃了!”
出了这档子事,岳秀山哪还有胃口吃饭,站着单等徐玄生过来。
春梅找不到徐玄生,问过门房来旺,才知道他去了铁匠铺,只得回来报与岳秀山。
岳秀山也慢慢平息了怒气,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只得拿过纸笔来,开了一张安胎静气的药方,叫来兴儿去抓药回来。
西门府除了原配陈氏留下一个女儿,就是自己带过来的迎儿,暂时这五房妻妾没有一个有动静,
这李瓶儿倒好,一夜躺枪,命中精确,后来者居上,还能把她赶走不成?
又叫过秋菊,去请吴月娘几人过来商量。
四房女人到后,听岳秀山说了此事,表情各异,
倒是吴月娘很高兴,她久不开怀,听得李瓶儿怀了徐玄生的孩子,也不见怪,生下来反正是西门家的,
家里有了五房,也不多李瓶儿一个吃饭的,何况李瓶儿自带一份产业,娶进西门家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