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瓶儿带着丫头宿在岳秀山房中,岳秀山带着双鞭,随着金桂去了花家。
李瓶儿的房中,确是与她本人往常穿着不同,很是奢艳,
锦凳绣毡,描金牙床,销金烟罗帐,粉红鸳鸯被,满房子沉香扑鼻,妆台上铜镜新磨,脂粉香膏唇纸眉线,一应齐全。
岳秀山扫了一眼屋子,脱下绣鞋,放在床前,移开锦被,盘膝坐下,将一柄窄剑取出,横在膝前。
“放下罗帐,熄了烛火,掩了房门,你也快走吧!”
岳秀山打发丫环金桂去了,自己开始调息练功,慢慢等待。
李瓶儿在岳秀山房里,托着香腮,细想徐玄生,突然想到一事,计上心来,叫过丫头银柱,轻轻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自己洗脚用水,点好熏香,早早上床。
徐玄生今天弄了一些水银,制作了一些模具,去了大源庄,再次开窑,计划烧制一些女人用的水银玻璃镜,直到很晚才回。
在厨下找了一些吃的,填过肚子,就往东跨院来,想与岳秀山说说今天做镜子的成果。
来到东跨院,只见里面一片漆黑,灯火全无,还好月色微明,看得清院门开着。
徐玄生心里一暗,今晚又是没戏了,过去打算把院门关好,抬头看见岳秀山房门外,好像站着一个丫头,向他招手,示意他进去。
徐玄生走过去,那丫头低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句。
“娘在房里等你。”
那敢情好!还等什么!
徐玄生从心理上还是想最大量地讨好岳秀山。
除了一旬每房例行一次浇灌工作外,一般其余时间,都会来岳秀山这里寻求意外安慰,但太多时候,岳秀山都会以练功为由,将他驱逐出来。
进入房里,因为没有灯火,徐玄生不敢张嚷,飞快脱去鞋袜上床。
刚坐上床,两条温热的玉臂,从背后环上他的脖子,湿热的香唇印过来,一个小巧的身体,翻转而上,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