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
几鞋子下去,脸颊血肉模糊。
钻心的疼痛从脸颊蔓延,再和背上的伤腿汇合在一起。
疼得国师脚趾抓地,恨不得满地打滚。
可胡子在苏隐月手里,挣扎不了一点。
背上插满了箭矢,更打不了滚。
国师就像一只被牛踩了一脚的癞蛤蟆,全身是伤。
唯一完好的手臂也在苏隐月掐拧之下,变得红肿青紫。
“我回门那日,燕丝叫嚣要让侯府护卫挑断我的手脚筋,是不是也是你授意的?”
“老毕登,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处处针对我!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你说你该不该打?”
国师疼得神志不清,大脑迷迷糊糊。
在朝堂上多年养成的习惯支撑他否认。
“我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想弄死我!”
“贱人,毒妇,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时燕丝见不得苏沁凝的惨状,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才叫来了护卫。
但燕丝的活动经费大部分出自国师,他依旧有责任。
苏隐月不知道其中关窍,见他全盘否认,被他激起了好胜心。
“还不承认!还嘴硬!”
“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单手扯胡子变成了双手扯。
脚蹬在国师肚子上,借力使劲扯。
扯到嘴巴变形,惨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我没有做过,你说得一切我都没有做过!”
恍惚中,国师听见了肋骨被挤压的咯吱声。
在她大脚之下,五脏仿佛挤到了一处。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
福宁宫。
首领太监怀恩抱着拂尘站在屋檐下,静静地欣赏天上的云彩。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怀恩脸色大变,拂尘差点脱手,“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国师手下的百灵就在宫门口。”
事情紧急,怀恩推门走进殿内,对正在观赏游鱼的明德帝禀报。
“皇上,国师府的人来报,御王妃率领五百近卫包围了国师府。国师力不能敌,性命岌岌可危!”
赏鱼的雅兴被扰。
明德帝目光不善,“传旨,宣他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