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兰脸都气成猪肝色:“你!”
她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自比皇后公主的地步,小乞丐就扣了一顶严严实实的锅下来。
邹静茜不愿朋友脸上无光,声音冷了冷:“你不去打捞口脂便不去罢,何至于咄咄逼人?”
换做平常,她肯定不会自降身份呵斥一个平民。
但眼下张月兰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让朋友被一名乞丐欺负了去。
秦宴惊于她的脑回路:“是你们硬要我来猜,硬要我替你们下河捞口脂,难道方才我没有好言婉拒吗?”
究竟是谁听不得别人忤逆违背,急得原地跳脚,她不说。
古代阶级森严,世家子弟从小接受此熏陶,等级观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秦宴黑目冷若寒潭:“再说了,我说的字字句句,可有作假,可有胡言乱语?”
无理还要辩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
邹静茜白了脸,心底发慌,无意识连退两步。
分明是一个约莫十岁大的小丫头,脸蛋灰扑扑的,还带点儿婴儿肥,声音也软,站远了都听不清晰。
可她身上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威慑感,让旁人不敢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