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之际,身体如烈火焚烧,蝼蚁噬心,生不如死。”
“这种蛊毒只能在我体内待上十年,十年之后,蛊虫会死,我也会死。”
秦不闻愕然:“宫溪山……”
见少女那般眼神,宫溪山不觉笑笑:“这是怎么了?我都不觉得难过,你为何皱眉?”
秦不闻抿唇沉声:“可有解蛊之法?”
“有,”宫溪山点头,“只要我与旁人……同房交合,那蛊毒便会转移到旁人身上。”
秦不闻听了,眉梢下压。
所以,他才会说,他不能娶妻……
秦不闻没动,神情冷沉。
是宫溪山先笑出声来:“逗你的,这蛊即便是宫家,也只有这一副,养蛊解蛊方法早就失传。”
“所以到底该如何解蛊,我也不清楚。”
秦不闻蹙眉,她沉眸不语。
她突然想起,当年她查封了一处拿刚出世的孩童炼蛊的道观,道观中藏有各种匪夷所思的蛊毒研制书简,饶是秦不闻,也不觉皱紧眉头。
拿有身孕的妇女炼蛊,将刚出世未剪脐带的胎儿炼蛊,甚至将人的五脏六腑炮制切割,再塞进他们自制的蛊童体内,林林总总,触目惊心。
那些关于蛊毒的书简十分详实,说不定,里面会有关于朽蛊的记载。
只是……
如果秦不闻没记错的话,因为那些书简内容实在作呕,秦不闻便将这些书简扔进了御书房的禁书区,再没启用过。
所以,那些书简应当……都在御书房内。
想到这里,秦不闻眸光微亮,她抬眸看向宫溪山,一脸认真:“宫溪山,我想救你。”
宫溪山先是一愣,随即温和地笑道:“你想如何救我?”
秦不闻抬眸。
宫溪山随着她的视线,也往高处看去。
她看的不是月亮,而是更高的高处。
就在宫溪山不解之际,他终于听到少女清浅低沉的声音。
“我大概,要回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