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将手覆在他后脑上,多情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几分温柔:“你又不是杀人放火,也没有堕入妖道,我讨厌你做什么?”
捉妖师的这双眼睛本就生得极好,似桃花瓣一般的眼型跟窄而深的双睑,包裹着一汪秋水似的眼瞳,平日里便已足够潋滟,如今带着几分温情更是如同倾诉着情愫般。
方多病看得几乎入了迷,尤其是这张脸这般近在咫尺。
他一抬头,便已是忍不住轻轻地舔过了红润的唇瓣。
唐周覆在他后脑上的手登时便是一紧,直接将突然又舔了自己的狗脑袋朝下一压,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自己肩上。
原本只有一两分的怀疑,倒成了八九成的肯定。
他面颊浮着淡淡的绯色,贝齿轻咬了下被舔过后好似被烧灼一般嘴唇,好一会儿才声音略带沙哑地对掌下一直挣扎着的狗脑袋道:“你若是再这般没有界限,我才真是要厌了你。”
方多病在他肩上讨饶一般地呜呜了两声,乱抖着的耳朵蹭过了唐周耳下的皮肤,叫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
这下手反倒按得更紧了。
大狗只觉得后脑勺生疼,上头的白毛都跟被揪着似的一跳一跳地抽疼。
看来今晚的这顿罚是挨定了。
龇牙咧嘴的方多病忍不住又呜了一声。
果然压着他的捉妖师将手松开之后,便用灵力在床尾画下一个禁制,将他给丢了进去。
直到讨不着好,指不定还会惹捉妖师生气,方多病被丢进禁制里后便伏下身来,只拿一双眼睛紧盯着躺下的捉妖师不放。
唐周却是被他盯得更加不自在,甚至耳根的烫意完全消不下去。
他有些烦躁地扯过了被褥,皱着眉问:“我说,颜淡那家伙到底给你看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