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昏迷的李莲花,也因为渐渐深入的银针拧起了眉头。
方多病连忙蹲在他的床头,有些不忍地摸了摸他的脸,但很快便将手转落在了他的肩上,好在他挣扎的第一时间将人按住。
他一双眼睛紧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一根根落下的金针。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关河梦头顶随着内力不断运转而额间覆上了薄汗,这才总算将该落的针落完。
他从怀中摸出帕子压了压额上的汗水,道:“还得留针一刻钟的时间,待会儿我会将四肢的针取掉,只剩下心脉以及头顶三根金针来稳定他体内的碧茶之毒。”
届时虽说还是不能穿好衣服,但至少狐裘能重新裹好,被褥也能盖到肚子。
方多病应了一声,目光却仍未从李莲花身上离开。
刚刚这一个时辰的施针许是将这人折磨得够呛,中间甚至迷迷糊糊地睁了回眼,但如今的身体到底是支撑不住,很快便又继续昏睡。
关河梦这时才忍不住问:“你可是又服用了什么药性刚猛之物?”
方多病抬起头来,皱着眉反问:“有这么明显?”
“若是连望诊都做不到,我这身医术便干脆还予我师父算了。”
正好也打算问问他有没有能止住疼痛的药物,方多病便半真半假地说道:“是服了一株大约有上千年年份的灵药,因着是强行炼化的,所以身体有些受不住,连骨头都在作痛。”
关河梦皱起眉,“你服用过后增进了多少内力?”
“十年以上。”方多病看了眼身边的李莲花,“药力还堆积在我身体里,想来往后炼化还能再涨些。”
关河梦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几分。
说实话,千年的灵药,只是增长十年的功力委实算不上多,毕竟能增加功力的灵药虽少,却还是有那么三四种。
最出名的莫过于忘川花跟观音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