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目光慢慢挪向了一旁,落在了素色的被褥上。
“我不擅此事,你唤他出来便是了。”
方多病无奈地应了一声:“好吧。”
他用食指托起萧承煦的下巴。
这个动作叫跟前这人还是忍不住掀起了眼帘,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
他唇边的笑容却因为这一眼更深了几分,侧过头慢慢地贴上了眼前柔软的嘴唇。
萧承煦的嘴唇很软,他含吮了一下,对方便微微松开牙关,好方便他渡气。
但方多病并未将神力渡过去,只是贴着这人的唇顿了一会儿后,突然将人松开。
本来已经做好身体的主导权被另一半神魂接管的萧承煦一愣,下意识便抬眼探寻地看向本该唤出年少时自己的男人。
方多病却只是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的嘴角,“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若是被承煦知道了你罚了我军棍,想来是会生气的。”
萧承煦渐渐寻回了方才被他刻意压下的理智,他拨开还流连在唇畔的手,“此事本就是你不守军令在先,我不觉得他会是个是非不分之人。”
方多病弯了弯眼睛,“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
他却是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至多不过是被抹除罢了,这倒也如了我的愿。”
方多病被他堵的次数多了,反倒觉得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些可爱。
“如今明明活得好好的,别整日将抹除不抹除的挂在嘴边,平白叫自己难受。”
他抬手轻刮了一下萧承煦的脸颊,“不过我不想叫他知道也是真的,并非是你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尽管对他的动手动脚满脸排斥,但这个理由到底是说服了板着一张脸的燕王殿下。
萧承煦接过他递来的药膏,看着眼前宽阔又带着一道道杖责红痕的肩背,他垂下眼睫,从药罐中取了一团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