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回了还贴在方多病胸前的手,反手握住了这人搭在自己腰侧的手,却在打算甩开时停顿了一下。
萧承煦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男人熟睡的面孔,到底是生硬却又刻意放轻了动作地将这人的手拉开。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眼去寻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本来是堆在床角的衣服早就被他们踢到了塌下。
萧承煦垂首看了眼自己没有遮掩的身体。
比起之前看到的那些痕迹,顾念着另一个自己的要求,这回他身上倒是干净得很,再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只是痕迹能消去,那些好不容易忘掉的记忆却随着昨夜再度回到了身体,甚至每个细节都更加清晰,以至于他如今仅仅是回忆,皮肤上便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细小的颗粒,叫胸前的那两处小尖也跟着有了反应。
他面上闪过一丝难堪,扯过了一旁的被子挡在了胸膛上,不愿再去看身体这种本能的反应。
待心绪跟身上的反应都平复下去后,他才轻巧地从床上下来,扯起了地上的衣服覆在身上。
亵衣的衣带系紧,又披上了袍衫后,萧承煦从衣服的最下面翻出了腰带,一边将其拢在腰上,一边突兀地开口道:“既然醒了,便起来吧,昨夜的记忆我并未细看,你大可不必顾忌。”
方多病无奈地睁开眼,明明自己气息伪装得天衣无缝,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他也没马上从床上起来,反倒是侧头看了眼对方的动作,看着那宽松的衣袍被腰带勒出纤细的轮廓,再往下些便是昨日他托在掌心狎弄的曲线,长及脚踝的衣袍一遮,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也被长袍给盖住,只留下一个高挑的背影。
萧承煦理了理领子,侧过头来看他时,正好看到他双眼中的灼灼之色,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
方多病眨了眨眼,化去了眼底的侵略后翻身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我们已经擒获了薛继,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