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反握住方多病的手,道:“我的火毒不知道还需多少时日才能拔去,还是你先用我的青离令,将几位帝君仙君的神魂送入八苦池,护他们顺利转世。”
方多病这回没有再拒绝。
应渊如今已不似当初那般随时有陨落的危险,又全无求生之念,整个人如枯木一般,他自然也无需用这些个神仙的神魂悬住应渊的性命,逼他接受冰髓。
“好。”他亲了亲应渊的手背,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地应着:“只是今夜这么晚了,总得明日吧?”
说着便忽的直起身,双手一把将应渊从椅子上捞了起来。
“你——”应渊才一皱眉,便察觉到了术法一闪,跟着整个人便被压在了床榻上。
方多病伏在他身上,滚烫的鼻息凑近在颈侧,湿润的唇瓣不时轻触着他紧绷的皮肤,叫他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颜淡每夜都得回衍虚天宫,为了方便,方多病便将传送阵给了她。
偏偏这个颜淡又是个没大没小的,拿到阵盘的翌日晚上便又跑到了地涯,彼时他们二人正靠在一起,方多病搂着应渊的腰要吻上他的嘴唇,险些便被她撞见了。
尽管方多病后来告诫了颜淡不要随意使用这个传送阵,却仍是在颜淡给应渊解毒的期间守了礼,再不曾对他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如今颜淡要闭关一段时日,方多病便将这个传送阵收了回来。
上次二人行如此亲昵之事,还是冰髓渡完之后,二人隐晦地明了彼此心意之时。
时隔多日,那些不自在好像重新回到了应渊的身体里,叫他在器灵灼灼的鼻息中将头偏到了一侧,耳尖烧红起来。
方多病视线垂在他耳尖看了一会儿,勾着嘴角地吻在他莹白的面颊上。
应渊紧绷的身体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啄吻中放松下来,待亲吻落在唇上时,他已是呼吸急促地将手抓在他的衣襟上,下意识地抬高了下巴,迎合着这个落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