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还有这种法子的齐焱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
方多病幽怨地看着抿着唇,眉眼间都噙着笑意的天子。
但很快,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在这样的笑靥如花下,又渐渐服了软。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齐焱看着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跟在自己身后的执剑人,抬手勾住了男人的领子,侧首轻吻上对方的嘴角。
一触即离的吻分开,方多病两眼再度亮起,似被肉骨头勾着的大狗,眼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
王若清被宣入延英殿时便直接撩开衣摆跪下,“陛下。”
齐焱沉肃了面色,也未曾将她扶起,而是淡淡问:“掌棋人怎么了?”
王若清缓慢地抬起双眼,“臣为了保住性命,将当年先帝的遗诏,交出去了。”
齐焱眉梢一动,“那你可还记得,遗诏内容?”
“门下……”王若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朕自登基,在位九年,心愤仇耻,志除凶慝,然宦官挠权,志不得术,朝露一败,祸及忠良,实朕无能所致,今誓与仇贼共亡,然忧我大兴千秋,国不可无君,幸十三叔珖王器识深远,久历艰难,有大英之才,故传位于珖王,承七庙之重,当四海之寄,主者施行。”
齐焱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垂下眼睫看着她:“你也觉得,皇兄想要传位于珖王?”
他虽语气淡淡,似无波澜,却自有一股成竹于胸的平静。
王若清不由得诧异地抬眼朝他看去,脑中几乎将所有事情串联成一线,惊道:“陛下?”
齐焱却已经转身,几步走回了榻前坐下:“你改名换姓在仇子梁身边忍辱负重了八年之久,未曾让任何人察觉出遗诏在你之手,又怎么会因为苟且偷生而将遗诏交给程兮。说吧,是什么原因?”
他摩挲了一下手掌,双目间流露出几缕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