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帝抿了下嘴。
下一刻,突然咳嗽了起来。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宴九辰动了动了脚。
最终没有走上前去。
过了很久,威帝才好转过来。
“你先回府中休息休息,明日再来宫中一起用膳。”
“臣……”
“朕打算提前让太子登基,你便留下来一起参加祭天大典吧。”
宴九辰垂下眼睑。
“是,臣遵旨。”
在宴九辰走后。
威帝抬头看了过去。
一年不见,他发现宴九辰身上不可控的因素更多了。
他眯了眯眼。
心中的天秤左右摇晃。
他真的如同那些老臣所说的,是在北地养兵马吗?
他想到姜殊前段时间的汇报册。
他们竟然想在柳州和往北城之间建立跑马场。
不仅如此,还打算推行商市。
他看着上面烫金的请帖吗,里面纷杂的内容,这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不依靠京城的粮草吗?
连后路都想好了。
睿王这么多年没有回京,就是在牵制玄甲军的视线吧,裴家是睿王的手下最忠诚的将领。
京城是不该放心他们的。
当年他给裴知同选的王妃,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细作。
可惜,就这么的被裴家人给关在了狱中。
裴知同到底是怎么教导的儿子,竟然可以对京城有这样大的怨气。
要说裴家没有想过造反,他是不信的。
他们左一口百姓,右一口百姓的,难道天子是为了百姓才存在吗?
天子就是天子,贱民就是贱民。
太子贵为未来的皇帝,杀几个人是很正常的。
他不觉得太子做错了。
他觉得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坐上皇位。
太子跟自己很像。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当年父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