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挎着狼刀。
瞧着他的身影,似乎比从京城离开时更加的挺拔。
宴九辰是独自进宫的。
因为宴九辰之前得到了威帝的首肯,可以带武器进殿,所以并没有解下佩刀。
潘江等人守在门外。
宴九辰第一次觉得这个台阶好长。
他看着朝阳殿前那显得宽大的龙袍。
看到原本精神矍铄的威帝站在那里那样渺小。
身边路过的朝臣都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崔言玉本想趁此机会回府一趟。
但是刚走到宫门,就被太子殿下请走了。
“崔尚书,昨日还有许多事,孤与大人还没有讨教结束,崔府无事,安全的很。”
“今日孤还请了户部尚书,咱们一起去东宫聚聚,晚上说不准父皇会召见。”
威帝这几日几乎是全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的。
许是因为心里有一点惦念。
所以在听到宴九辰回来的时候,支撑着自己走了出来。
此时站了片刻,威帝已经觉得精神不济。
头眼昏花。
身边的小侍卫连忙将威帝扶了进去。
威帝到底没有坚持站在那里。
等宴九辰进殿的时候。
朝堂上的人都走光了。
“微臣参见陛下。”
“回来了?”
“朕还以为你不会回京城了。”
“北地确实需要臣,但是陛下身体出了问题,臣于情于理都应该回来的。”
威帝想像以前一样笑笑。
但是心里也清楚,如今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从他最初的称呼里面完全表露了。
“九辰啊,朕待你不薄吧。”
“你怎么就不能跟朕是一条心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瞒着朕了,你是,你的父亲也是,朕才是南国的皇帝,你们应该辅助正统,而朕才是正统。”
“若是朕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不起朕这个皇子的身份。”
“朕是皇子,皇子就应该为那个位置争取,先太子输了,不论朕是用的什么手段,先太子都输了,这么多年,江山是朕在治理。”
“你们一个绞尽脑汁的想要找朕的错处,宁肯躲在暗处二十年,一个却在北地建立自己的势力。”
“你不信任朕!”
宴九辰抬起头来。
看着威帝花白的头发。
“那陛下信任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