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路人纷纷散去。
唐父边骂边进屋。
曲江宴厚着脸皮跟进去。
他给曲家操办了很多年大大小小的宴会,这会自来熟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唐父。
“伯父,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骂了半个多小时,唐父的确骂得喉咙冒烟,很自然接过那杯茶,一口闷掉。
喝完又觉得哪里透着一丝丝诡异。
明白了!
好一招投机取巧!
唐父将纸杯拍在桌上。
“谁要你自作主张给我倒茶的!”
“我们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曲江宴滑跪的态度挑不出半点毛病:“对不起。”
到底顾忌店里还在做生意,唐父收敛了些,依旧看曲江宴不顺眼。
招呼唐禧到自己身边,殷殷叮嘱。
“网上说骨科医生很爱乱搞,咱们上一次当就够了,别再给他机会。”
怎么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此外,他面相太妖,书里说这种男人会克妻家,要不得。”
曲江宴摸自己的五官,哪里妖了?
康宿偷瞄一会,在唐父身上看到影视剧里恶毒婆婆的影子。
啧,为老板点一盏蜡烛。
唐父打算将曲江宴从头到脚骂得一文不值,还没来得及施展才华。
齐同光从后台疾步出来,在唐父耳边低语几句。
唐父剜了曲江宴一眼,防贼般拉着唐禧走向后厨。
齐同光低头在唐妙耳边说了几句情话,又亲了下她手背。
“公众场合别乱来,茶茶快醒了,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
茶茶是唐妙前些日子生的女儿。
齐同光应好,眉眼的温柔如春日秋波。
曲江宴险些压不住心底的羡慕,如今也不把脸面当脸面。
“姐夫。”
“谁是你姐夫?别乱喊,”齐同光微抬下巴,故意刺他,“在我心里,师黎才是我妹夫。”
“……”
这话怪怪的。
听到师黎这个名字,曲江宴眸底掠过一抹森寒。
他保持着体面的微笑:“禧禧跟他分了手,他已经成为过去式。”
“那你就是过去的过去。”
“……”
“我家什么态度你刚才已经体会到,如果死缠烂打能得到一切,这个世界就不存在那么多仇恨意难平。”
齐同光长篇大论劝他放弃。
这话落在曲江宴耳朵里,就变成:
“¥@*&¥!……死缠烂打能得到一切……*&$%#”
“好的。”
这么容易就说服好了?
齐同光挠了挠后脑勺,不敢置信也要相信。
“等雨停了你就赶紧走,以后别出现在我家人面前。”
曲二少这辈子受到最多的排挤,极有可能都集中在这段时间。
他闷闷不乐,不由得诉苦。
“姐夫,我听说你当年追求禧禧亲姐时,也不受公婆待见,你大半夜还偷偷爬过禧禧老家的猪圈。”
“我也想当唐家赘婿,我们本是一类人,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