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扫帚直接打出残影。
曲江宴身上挂了彩。
康宿苟回角落,生无可恋地幻想失业后的境况。
唐禧从屋里跑出来拉唐父:“爸!别打了。”
“怎么,你心疼他?”
见曲江宴双眼亮如璀星,唐父握着扫帚的手都颤起来,吹胡子瞪眼。
“这是咱们家店门口,闹大了不好,你看好多人看热闹。”
今夜无月无星,黑黢黢的苍穹有雷鸣低吼。
这会,狂风骤起,细密小雨砸下来。
曲江宴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出:“伯父,您别淋雨感冒了,进屋打行吗?”
“你看他贱不贱!”
唐禧没说话,唐妙补刀:“贱!”
唐父无时无刻不给唐禧上眼药。
“禧禧你看看他多毒辣,他为啥想进店挨我打?肯定想以治疗的三倍价格讹钱,我的钱得攒着给你娶赘婿。”
“伯父,我愿意倒贴当唐家赘婿。”
“免费的有几个是好货?”
“……”
唐禧骂人的话很难听,唐父骂人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就是——
一般情况下,唐禧不会当着第三人的面骂他,因为脸皮薄,还不是特别放得开。
唐父五十来岁,岁月将其脸皮打磨得更厚,周围有人围观?好,骂得更来劲!
“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番薯!”
“知不知道,生意旺是好事,可生意过于火爆,店里接客能力跟不上会出大事!”
“就上周,禧禧姨妈发现新入职的员工是对手家的人,想来偷学秘方,恐怖如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禧禧高考后给店里送了盆富贵竹,这些年一直养的很好,周一死了!”
“植物很有灵性,八成是感知到你的骚操作!这说明什么?妙妙你来回答。”
“说明他就是个不祥扫把星!”
父女俩搭起戏台就唱戏。
但凡哪里不是,都是曲江宴的错!
唐禧还是第一次知道唐父唐妙这副模样,目瞪口呆。
曲江宴眼皮耷拉皱成可怜模样,非常的老实巴交。
不敢反驳。
唐父一扫帚打在他大腿上。
“还走神是不是?心里有意见?”
“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说话?”
曲江宴真困惑,不知是否要回答,唐禧也不给暗示,再三犹豫后。
“我不是扫把星。”
“还敢顶嘴!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又是一扫帚打在他小腿上。
“……”
唐禧才不心疼,是曲江宴自己来找打的。
唐卤鸭店斜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着一辆车。
车主是司空衡派来跟踪唐禧的人。
十分钟前,司空衡打电话过来,没得到原拂晓的最新动态,却意外撞到曲江宴被唐家挤兑的事。
司空衡云端观看直播,深感扬眉吐气。
曲江宴那嚣张的痞子,如今也是有了报应!
绵绵细雨逐渐变成密集中雨,大有狂风暴雨之势。